“上什么工?我都忘记问你在做什么工作了,还以为你是‘夜色’服务员,结果他们跟我说你是去代班的。”
“我……”原雨看着墙壁,抿了下唇,“在工地搬砖。”
“……那不是很辛苦?”
“还好,都是体力活,也没比下地辛苦到哪里去。你到底松不松手?”
“不松。”
原雨挣了挣,见程灼还是没有松手的打算,脾气也上来了。他猛地使了个巧力挣脱对方的怀抱,转身一推一扭一按,将程灼整个人翻了半圈,双手反剪在身后。而他自己则跨坐在了程灼腰背上。
一向疏于锻炼的大少爷被他拧得生疼,倒吸了一口凉气,倒是笑了:“你玩这么野的?”
“我说了我明天要上工。”原雨不太高兴,他抿了抿唇,好半晌,还是没憋住话,“黑灯瞎火的睡一张床,你还靠得这么近,是觉得只有自己才会起反应是吧?”
原雨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烧,还好黑暗里看不太出来。他一只脚落到床外,单手从床边的柜子里扯出一根他搬家打包时用的绸布绑带,往程灼双手上粗略地绑了绑。
程灼先是一愣,随后把脸埋在枕头里笑了半天。
“会起反应你早说啊,我帮你解决不好吗?”
“不好。”原雨冷冷淡淡的,“我明天要上工。”
“那帮我松开,”程灼象征性地挣了挣,语气恢复了正经,“我不动你了,这样绑一晚我胳膊就废了。”
原雨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有点迟疑。
“乖,”程灼说,“我不动你,真的。”
程灼低声哄人的时候,声线温柔又缱绻,哪怕说一句“一加一等于三”,听起来也像是真的。
原雨知道他的尿性,可确实也不好真把他捆一夜,思来想去,只好给程灼松了绑。
他把绑带塞回柜子里。程灼趁机翻了个身,在原雨跨回床上的时候,一只手暧昧地摸过了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