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灼洗完两盆菜,把手擦干净,走出屋去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对面接起来。“喂?姑姑,我是程灼。”
“小灼?”大姑姑的语气有点意外,不怪她,主要程灼走了以后从来没跟她联系过。
“我在杨槐,今天回来了,在奶奶这里。”程灼长话短说,“我看她气色不太好,好像有心事,是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吗?”
“……”
另一边沉默许久,大姑姑才叹了口气:“你二叔前两年喜欢上了赌钱,你奶替他还了不少债,又哭又闹的,好不容易让他答应不再赌了,结果前几天……他失踪了。”
程灼一愣:“报警了吗?”
“报了,没找着。但日子得过吧?警察让我们回来等消息,我还是今天早上才把你奶送回家的,前两天都在镇上住着。”
难怪他觉得屋子里有点灰呢。
“我爸知道这事么,我说二叔赌钱的事。”
“晓得,哪能不晓得,没你爸,你二叔欠的钱压根还不上。”姑姑说得咬牙,“他欠了多少钱,把你奶家底掏空都不够,真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程灼也能猜到不好听,大约是姑姑不想在小辈面前失态。
他对二叔的死活并不关心,只在意奶奶的脸色:“那这几年奶奶有体检过么?”
姑姑一愣:“冇得。为啥子要体检?”
程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