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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有一只沙漏。

沙漏的最后一天在……

这个七月。

(二十一)

我想着他走了一整天的神。

想到苗舒来关心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告诉他。

临到关店的时候他竟然来了,只不过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他一眼看到坐在木桌边的我,半空中我们交换了眼神。

“封总。”我听到那女人叫他。

他便温柔地笑,说:“这家花挺好的。”

我走上去,默契地没有同他打招呼,熟练地为他们介绍着鲜花。

女人走在最前面,我跟着,他在我身后。

走走停停的,我说了很多话。

女人应该是想买给她的母亲,正在选花的颜色。

我感到他靠近了一些。

“您觉得蓝色和粉色一起怎么样?”女人将手中那两朵花微微倾斜向我。

我忍不住皱了下眉,她便敏锐地察觉到,问:“您怎么了?”

我抿了下唇,紧张时我就会这么做。

“没事。这两个颜色……挺好的。”

我们在拐角处站着,我的身后除了他便是一道墙。

除了我和他,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女人在选花时他便将手覆盖在我的背后,趁着她弯下腰的空隙,他将嘴唇贴在我的耳后。

“早上那个鸡蛋,你做得很漂亮。”

等那女人询问颜色的时候,我的脊背已感受到掌心的纹路。

微麻、温热地,缓慢地沿着我突出的骨骼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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