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眉,声音更沉,问我:“你在干什么?”
他生气了。
我认为。
“那天我是陪苗舒去给那个女生表白,花是我包的,我没想过她喜欢我。”我说。
“你觉得我在乎吗?”封樾反问道。
我又吸了口烟。
烟雾在雨里飘散得不算很远。
才有了点力气说出下一句话。
“您在不在乎是您的事情,我解不解释是我的事情。”
我低下头,盯着他的鞋尖。
“希望您惩罚我,先生。”
他走近了一些,我的世界下一刻便天旋地转。
第8章
(四十二)
那时我爸常常这么做。
他说生病的人是招人疼的,要是生了大病,那是铁定不会惹人生气的。
可我没有想让自己生病。
再睁眼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身上被扒了个干净,封樾一件衣服也没给我留下。
浑身发软,我尝试着动了动,才从沉重的被子里伸出手来,摸到自己的额头。
还有些烫。
至少我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拉过一边的靠枕垫好,空洞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现在晚上八点,应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难以想象自己给封樾找了多大的麻烦。
(四十三)
昨夜我只记得我头重脚轻地倒在他怀里。
不是为了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