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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苗舒抱着腰往后倒才拉开的。

打到后来,地上的玻璃渣儿被用上了,东一片西一片的都有血,分不清是谁的。

可能我的会多一些。

他用玻璃片扎我,我不会疼,我扎他,他痛地在地上打滚。

“宋老板,别打了!”我听到苗舒焦急的声音,他手臂收得越来越紧好把我困住。

“宋哥!”他又喊。

我搞不明白他叫这么大声做什么,看着手上一片血红,才反应过来我还没停下。

可以了。

可以了。

我一下卸了力。

最后我还记得和苗舒说:“不会有事的。”

但他看起来根本不相信。

(九十六)

我进了警察局,自己报警的。

我和警察说我打人了,人已经送去了医院。

我感觉接线员都愣了一下。

我在警察局里坐着,听警察说了很多教育的话,眼看着快到要下班的时间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警察,说:“那边人已经没事了。”

警察看了我一会儿,正要说话,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为首的人西装革履。

我一见他,就赶紧低下了头,双手局促地绞着,指尖都泛白了。

视线里一双黑皮鞋靠近。

“下次打架不要伤到自己了。”

(九十七)

封樾牵起我的一根手指,正好是有一道伤口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