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笑得那么开心,好像他也提了提唇角。
其实我也长出一口气。
我不会告诉苗舒刚才我也不敢和封樾说话。
(九十九)
我上了封樾的车。
系好安全带后,封樾没有发动汽车,而是摊开手问我有烟没,我摇摇头说没有,走得太匆忙了。
他轻笑一下,说你居然是知道的。
我问他事情怎么解决的,他说不需要我操心。
他又不说话了,手搭着方向盘,眼神望着前方,似乎是想要长久地僵持下去。
我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伤口。
不止这一处,我知道的。
曾经为了疼又不至于死掉,我学到了很多。
“对不起,我又没做到。”我说。
封樾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我尝试着去触碰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却在咫尺的距离缩回来。
他才强硬地抓过我的指尖,虽然很疼,但他告诉了我他生气的缘由:“你让我也失言了。”
我想了许久,才记起封樾所指的可能是那句话。
“你说过的,”我解读为另一个意思,“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了。”
封樾从我的手里抽出他的手指,哼了一声,“我可没看出来你有这个想法。”
(一百)
封樾没有带我去医院,我不清楚他怎么能准确地找到我家医药箱的位置,他给我上了药。
我也是这时才发现我手掌上的伤这么严重。
很多玻璃碎片划出了细小的伤口,血渗得并不厉害,但很疼。
我的手被他不那么熟练的动作绑成了两个粽子,其实我能绑得更好,毕竟这是我擅长的,但我没说。
我默默看着他垂着眼睫为我处理伤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