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手松开。”压在他身上的卫波微微偏头,语调不稳地小声道,气息全喷在了俞汉广的发梢。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不知何时探出,正环在了卫波腰际。
二人紧紧相贴,只隔着两层t恤布料的缝隙,他的手刚才还很不听话地往上挪了挪,触到了人家的肋骨。
俞汉广瞬间反应过来,匆忙松掉胳膊,可这对残存着卫波体温的手掌,他又不知该安放在哪里。
揉屁|股,是不是不太雅观?
他最终选择用手掸了掸t恤,悻悻地问:“你早饭吃的是糯米包油条,还是铁饼包铅球?”
“是你先说我的。”卫波也撑腿起身,毫不犹豫回击,“自作自受。”
“我只是严肃探讨了脱发问题,又没说秃头的是谁,某些人怎么就气抖冷了?啧啧,不知是谁在对号入座呢!”
“别吵啦!帮我找找簪子,对对,金色的,上面有朵小桃花……”
声音沿小路越飘越远,惊得几只鸟儿扑棱翅膀飞出林间。
……
三人很快来到宜成福利院。
俞汉广将云端的游戏包安装到活动室的主机里,坚持着不能让未成年人上瘾的原则,只和卫粒陪着小朋友们玩了片刻。随后,他和孩子们热闹地围坐成圈,抱着一个,抚着一堆,耐心地听着奶声奶气的童言。
这些幼小生物叽叽喳喳、滚作一团,卫波不太擅长和他们打交道,便独自来到院子中央的水池晒太阳,与荷叶下游来游去的红色小鲤相顾无言。
全因脑中还在想那双细瘦却紧实的臂膀。
一时间,他目光又触及池边砖石,只见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刻了句古诗:
【自觉此心无一事,小鱼跳出绿萍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