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孟说,你这个什么人才工作室今儿开张,他念叨着要过来看看,又没抽出工夫。”邹海遥把伞攥在身侧,顿了几秒,问道,“送你的小东西收着了?我看快递显示昨儿就签收了。”
池斓反应过来,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路蔓延到脸上,便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个铜制小池塘。
她昨天见这小玩意儿精致扎实,便放在电脑桌前,装些回形针便签纸之类的文具。
当初把话说死说绝的也是这人,如今莫名其妙回头试探的也是这人。
这人何必?
“不好意思,专程让你跑一趟。”她将垃圾袋里的食物残渣倒进厨余垃圾箱,接过首饰盒,转身欲走。
温柔得几近冷漠。
邹海遥于是又忙不迭将伞撑开,岂料垃圾站的地面叫油水浸得光滑,他脚下没站稳,差点趴下,伞上的水珠便全洒到了自己的外套上。
池斓被挡了道,只得驻足推开伞:“你看,我其实就是淋点雨,你却非要给我撑伞。现在我走不动了,你也被淋湿了。”
冷漠得几近温柔。
这把伞,本来就不该出现。
她又有些伤感。
“你们俩可真是亲兄妹,过得都快赶上游牧民族了。时不时挪地方就算了,东西也是这捡捡那拾拾。”
俞汉广和卫波一起动作,在暮色中将堆在路边的最后两把小转椅塞进了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