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夏天,他都和一群狐朋狗友泡在外面;年轻气盛的荷尔蒙,总算寻得了发泄的好出口。
这些毛病说大不大,只要不耽误学业、不影响日常生活,连他自己都不在乎。
说小也不小。他酒量虽说不差,但一喝晕,必定要伴着宿醉在床上躺一整天。
常言道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于慢性自杀;可在他这里,却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谋财害命。
“你们导师给你派任务去送材料,你在院里挥金如土、呼风唤雨,才懒得干这种累活儿,连璐神都能支使。”杨烨意识到刚才失态,此时已恢复平静,语气冷淡如冰。
孟艾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他不是懒得跑腿,恰恰相反,他珍惜每一次去实验室打杂和打游戏的机会。
没能跑腿的原因太简单,太荒唐,荒唐到他自己都不愿意提及——前一晚喝太多,真的没能爬起来。
他的小老板好心替他去了这一场;他也好心把车钥匙给了成璐。
造化弄人。
两个人的好心,合力办出了永远无法弥补的坏事。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承担全部的痛苦。而这痛苦在于——自己既是凶手,又是受害人。
杨烨与自己嫌隙已深,此时自由心证没有任何意义。孟艾终是把话咽进了肚子,却并不去碰口袋里的电子烟,而是不管不顾地打开了抽屉,摸出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