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这个pn b的代号,就叫pn a。”
台下瞬间骚|动,有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试着问道:“a是abroad的意思吗?出海去国外……”
俞汉广不大认得这位新来的同事,此刻又不方便问她姓甚名谁,便回答:“不是,a代表alone。”
这个词一出口,他心脏一紧,胸口像跑完三千米一样酸涩难平,喉头漫出了些腥甜。
心里的那个血窟窿,好像被急速地、血肉模糊地剥离了出去。只余一个黑洞洞的干涸伤口。不见悲哀和恐惧,只有绝望的平静。
最深切的孤独往往造就最绝望的平静。
他好像终于在这一刻和自己和解,接受了独自一人的现实。
而那些过往的回忆,就让它们永生永世都沉于黑洞。
伤口,总会有一天结疤……
的吧。
……
宜州大学二食堂,靠近学校招待所和硕博宿舍,为了照顾上晚课做实验的同学,同时也接待住宿的散客,因而是全校唯一一个营业到零点的食堂。
孟艾抽出餐桌上的劣质纸巾,擦了擦桌椅上溅着的油渍,方才落座。
他抬眼看墙壁上挂着的钟,已近十点半。
食堂内只有零散几个穿裤衩拖鞋的大男生,耷拉脑袋囫囵吸溜面条;面汤上虽然浮着厚厚的油花,还不如他们能炸出油的头发亮。
一看就是刚与科研女神激情表白、又无情被拒后的模样。
俞汉广端了两碗阳春面,小心翼翼地挪到餐桌旁,还是不可避免地撒了些沾着香菜碎的清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