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汉广起初没在意,后来无意瞟到了自己的工牌,又问了好几遍自己叫什么名字。
她在宜州大学读统计学,当初敲开爱梦的大门,原本应聘的是产品群的“数值策划实习生”岗位,可俞汉广随后向孟艾和吕少柏提了申请,说是缺人,也说是为了专业更对口,让她转到业务群,支持全群组的数据分析。
有段时间,俞汉广日日对着电脑肝到半夜,四舍五入算是在孵化器里安下了家。她的宿舍离孵化器不远,不想那么早回去,于是试着帮俞汉广解决了几张报表。
深厚的革命友谊建立起来。
身边同事都喊他“俞总”,抑或“俞老师”,就连和俞汉广走得最近的柳杨,都只叫他“师父”。
身边同事都说俞总是工作狂,俞老师是“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可俞老师,不对,小俞哥,待自己不一样。
就像亲妹妹。
因而只有她天不怕地不怕,管俞汉广叫“小俞哥”。
她瞥过去——
虽说小俞哥的身材令公司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女生羡慕不已,但如今看上愈发瘦了。
米白色的衬衫勾出劲瘦腰身。脸侧线条犀利,一毫克多余脂肪也无;胳膊好似田野上胡乱扎就的稻草人;小腿腿围,大概堪堪和自己的小臂一样。
去年初见的时候,小俞哥虽然脸上也是难见霁色,但还不像现在这般。足见游戏这行,太消耗人了。
她和冰冷的数字打了四年交道,明白如果不每天保持好心情,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以后天天面对几十张数据报表,怕不是要和小俞哥一样,从身到心都埋葬在里面了。
“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dau渗透率?”
她的胡思乱想被俞汉广冷不丁的一问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