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宣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贝俊还是像个蚕蛹一样躲在被子里,输液袋里还有很多液体。

聂文宣拿着手机到书房,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这个考试是什么时候?”聂文宣问。

“明天考笔试,笔试过了还有面试。”

“我不知道他报了这个。”

“你别告诉我他就是报名来考着玩的,我下面的人都知道我刚才去调了他的报名信息,别考个倒数第一丢我的人!”聂爸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凌冽。

“他不是你儿子,考什么样都丢不到你的人。”聂文宣无视那头聂爸即将说的批评教育,说了句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聂文宣回到卧室,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棉被团,说:“俊俊,你报名考警察?”

被子被刷的拉下来,贝俊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爸看了你的报名表。”

“啊,我本来想现在被你爸知道了,考不上我就完了,”贝俊苦恼地说:“是,我报名考警察。”

“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贝俊有些郁闷地看着聂文宣:“你不想让我去当警察吗?”

“我只是觉得,你爸应该会想让你继承家业。”聂文宣顿了两秒,“如果你是因为我爸的压力做出这样的选择,我觉得没有必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不必刻意迎合谁。”

“我不是刻意迎合你爸,我喜欢上犯罪心理学的课,喜欢上刑法的课,我事真的想警察。”贝俊的目光很坚定。

聂文宣目光柔和了一些:“好吧,那你现在生病,明天还要去考试吗?”

“我想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