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康愈医院的路上,傅立航看着驾驶座的徐宴西,忍不住问。

虽然徐宴西成为了医学生,但是他从小就表现得对学医兴致缺缺,徐家的人都宠他,随他性子玩,也不需要他赚钱养家,对他以后想做什么都是放任态度。

就算是被认为对徐宴西最严苛的徐厌迟,要是他真想把徐宴西的性格调整过来,早就把他扭送去部队了。

所以徐宴西在一家大小都纵容他的情况下,就活得无比惬意。老实说,就算他毕了业后不当医生而后跑去到处玩,傅立航也不意外。

他完全没想到这才大二,徐宴西就有了要去实习的想法。

徐宴西不答,反问傅立航:“舅舅,你为什么要当医生,还不断研发抑制剂?”

傅立航不同于别的医生,他的专职是研发alpha和oga的抑制剂,将近二十年的职业生涯,他手握着不少研发成果,市面上很多抑制剂都是出自他的研发团。

而傅立航的专利款几辈子都用之不竭,偏偏他也不是爱钱,常年住在实验室,身上总是穿着一套白大褂,没有任何奢侈品,也对吃食没有欲望偏好,没有对象,母胎单身了三十八年。

他把自己的人生都献给了研发抑制剂这件事上。

傅立航听了徐宴西的话,神色一怔,而后他回答:“自然是因为我喜欢研发。而且我希望大家可以因为我研发出来的抑制剂而获得幸福。”

徐宴西微微一笑,道:“我没有舅舅那么伟大的目标,我只是希望我的能力可以让我在意的人获得幸福。”

他转动方向盘,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顺着旋转轨道一路往下,继续道:“我们家很有钱,钱也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仅仅有钱还不是万能的。钱在有人生病的时候,就算拥有得再多,也没办法把病痛抹去。”

徐宴西在一个车位上利落地停好车子,而后拉起杆熄火,转头看向傅立航,道:“而医生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