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值班医生看了眼病历,接着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人,然后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心中了然。于是,他勾勾唇角,沉沉开口道:“谢燃表侄儿,好久不见。”
“迟慕表叔在这家医院供职?”谢燃看了一眼迟慕胸前的工作牌。
谢燃的态度算不上有多好,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其实平常也大差不大,当然是面对除姜蕴以外的其他人。
“嗯。”迟慕也没再寒暄,“38c,不高,吃个退烧药就好。”
姜蕴:“迟医生,他从小退烧就慢,要不还是给他开个吊瓶。”
“也行。”迟慕立马开单,“先去二楼缴费处缴费,然后领吊瓶,打针。”
“谢谢迟医生。”姜蕴拿着缴费单,又对谢燃说道:“我先去缴费,你直接去输液室,我待会儿过来。”
谢燃闭着眼点点头,应了声“嗯”。
姜蕴前脚刚离开,后脚迟慕便调侃了句:“脾气这么差,也不怕老婆跑了?”
谢燃瞪了迟慕一眼,话也不说地出了急诊室的门。
“别老是生气,你就是把自己气病的。”迟慕揶揄道。
迟慕是谢家的远方亲戚,是谢家奶奶的妹妹的女儿的老公的弟弟。谢燃也没见过迟慕几次,要不是前段时间迟慕到谢家拜访,他都不知道这个远方亲戚。
清醒后的谢燃就不怎么理姜蕴了,问他饿不饿,要给他买粥喝的时候,谢某人把头撇到一边,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不饿。”
姜蕴让他困了就先睡会儿,谢·不知好歹·燃冷漠的回:“不困,不睡。”
吊瓶挂了两多个小时,快挂完吊瓶的时候,一个小护士羞怯怯地跑到谢燃身边,和他要联系方式。按照以往,遇到这种情况谢燃都是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但这次他很气,就把联系方式给那小护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