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停在边儿上歇息的小情侣就越多,谢燃也问过姜蕴要不要歇一会儿,姜蕴木木地问他是不是累了,谢燃说:没有,只是怕他累着。

然后姜蕴就说他的体力一直都很好的。

他的体力很好的~

果然,穿过石拱门,到达寺外的时候,姜蕴大气都不多喘一下,谢燃嘛,更不用说,压根就没有任何感觉。

虽然香火鼎盛,但蝉鸣寺却并没有彻底翻新过,就连门匾也是歪歪的挂着。

谢燃第一次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属实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口口流传的蝉鸣寺。

“老主持说不能翻新,翻了就少了那股子气了,就不灵了。”姜蕴看出来谢燃眼中的疑惑,解释道。

姜蕴见过几次蝉鸣寺的主持,主持是个花白胡子、拿着扫帚落叶的老头。说是主持,实际上蝉鸣寺就他一人,听说他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他是上一届主持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在当年那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年代,他有幸能够入这蝉鸣寺。

后来师傅圆寂,他成了这里的主持,每日供香火、洒扫庭除。

直到去年年底的时候,听楚栖说,老主持也圆寂了。

之后,相关部门也有在招募人员,但却没人来。

于是,相关部门只是组织自愿者定期对蝉鸣寺进行洗尘。

蝉鸣寺中央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的正是那首《君隐》,“青溪余波流何何,观山草木郁苍苍。蝉鸣月下送君去,马踏春风红烛停。”

谢燃的声音低沉悦耳,诗句从他口中读出来,又是另一种味道。

“阿蕴,你说这个故事是真的吗?”谢燃蓦然问道。

姜蕴在心中曾无数次念过:蝉鸣月下送君去,马踏春风红烛停。

他想不必是红烛,再见见总是好的,可是再见到,他想要的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