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破产那天,是那一年北江市雨下得最大的一天。

姜蕴找遍了所有的秘密基地,也没能找到谢燃留下的痕迹。

后来,姜蕴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雨 。可能雨依旧很大,只是他淋惯了罢了。

“阿燃,阿燃。”姜蕴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枕头被打湿大片,他的眼尾还有一抹未干的泪。

谢燃在客厅接电话,听到姜蕴在唤他,便顾不上打电话,快步走到房间。

进了房间,他就看到姜蕴茫然地坐在床上,眼角挂着泪。

“哥哥,怎么了?”谢燃看见枕头上的泪迹,揪心的疼,“哥哥,是不是做噩梦了?”

“哥哥,梦见什么了?”谢燃没有急用安慰他,盲目的安慰治标不治本,现在更需要的是理性。

谢燃坐到床边,“告诉我好不好?”

姜蕴极少表现出脆弱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着,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没人替他扛。

那时候,十二三岁,家庭发生巨变,家里破产了,房子被拍卖,他得处理父亲的后事,还要照顾精神失常的母亲。他能做的,好像也只有扛下来。

“是不是梦见了姜姨?”谢燃拉着他的手,温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