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兴致冲冲去敲了闻阔的私聊,但闻阔哪有时间理他,人正躲在卫生间里搓床单搓被罩搓贴身衣物,搓完后又火急火燎洗了个澡。
太郁闷了。
他昨晚就不应该心软留在那边过夜,这么一想他更郁闷了,其实他本来是要走的,但江裴知仗着自己喝醉抱着他不撒手,闻阔鬼迷心窍就留下了。
江裴知:“闻阔,你别走,陪陪我。”
“好。”
好个屁。
闻阔头发都没吹就爬上了床,烦地打了两个滚,到底是江裴知喝醉了还是他喝醉了?怎么感觉他自己脑子也不清醒的样子。
闻小少爷在床上放空了半个上午,好不容易冷静了,掏出卷子打算做题,结果一翻开,“开普勒”三个字就撞进了眼里,好像戳了哪根麻醉神经,愣是从头盖骨麻到了十个指尖。
完蛋吧。
因为心情没调整过来,下午闻阔就食言了,说好去帮江裴知收拾家也没去,而是微信上喊了李棋,让李棋过去收气球,顺路直接拿到培训班那边。
李棋速度很快,下午四点的时候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李棋:
送来了,小朋友都很喜欢。
群里几个人陆续冒了泡,只有江裴知没动静,很显然,小朋友们开心了,他因为某个少爷食言而肥不开心了。
不过这不开心也没有维持多久,只到第二天去学校见到人为止。
闻阔的别扭劲还没过去,又开始装高冷了,偏偏老乔上来讲题讲什么不好,非得讲开普勒,左一句行星,又一句太阳的,闻阔耳根子都烧没了,一下课就开了窗。
江裴知:“很热么?”
闻阔怀疑他明知故问,扭头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赵嘉许:“今天好像是挺热的,比前几天热点。”他把自己跟前那扇窗户也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