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阔听到这话就忍不住,他看过去,毫无感情的讥讽道:“只听过厚着脸皮认爹的,没听过厚着脸皮认儿子的。”
江衍恪的视线在他这短暂停留了片刻。
“我不是要认儿子,他本来就是……”
江裴知半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打断他:“出去。”
江衍恪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不想再对你动手。”
“行轶总不可能一个人一辈子。”
江裴知嘴角压成了一条直线:“他还有我。”
江衍恪本来就打算离开,只是没想到临走前好巧不巧碰上了放学的江裴知和闻阔,他也不想在这里继续找不痛快,扫了几眼店内陈设后就转身出去了。
程行轶刚出院,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再见到这个曾经施暴的上位者还是会全身发冷,这是心理问题,他怕江衍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走出来的。
闻阔和江裴知愤怒的点相同,他们都见过曾经的程行轶,温柔沉静,总是带笑,闻阔小时候很怕陌生大人,唯独程行轶,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愿意亲近。
在他的印象里可能再也找不出一个比程行轶还温柔的人了,这样的人被全然信任的伴侣折磨成现在的样子,是谁都会愤怒。
程行轶端着的热茶没有喝掉,一直捧在手里发抖,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程行轶去二楼休息了。
之后的几天,闻阔总会不可避免的想起之前江衍恪对江裴知说过的话,他说江裴知很像他,闻阔觉得他在放屁,从始至终都是,人渣是人渣,江裴知是江裴知,如果硬要说江裴知像谁的话,那应该是程行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