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行洲不跟他吵,拿起筷子帮他把鸡腿上的肉慢慢的撕扯下来,然后夹到米饭里:“不是你不记事儿的小时候,是上次你和陶颜傅一骞喝醉的那次,我去接你们,你扑进我怀里,非说我是你爸爸,去上卫生间拉不上裤子,非让我给你拉,还说爸爸伺候儿子是天经地义,哦对了,上之前裤子没解开也是我帮你解的。”
高端的谎话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语言,九真一假,高得不得了。
上次唐最喝醉以后的事儿他自己还真不记得,就零零星星想起几句话。
唐最怀疑的目光在邵行洲修长有力的手指上凝望,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是“我是你爸爸”还是“你是我爸爸”来着?
邵行洲看着发呆的唐最,把饭推到他面前:“都说了我不占你便宜,你要是愿意,我当你几天儿子?”
唐最更怀疑了。
邵行洲是个甘愿当别人儿子的人?还不如邵行洲说他喝醉了乱叫爸爸来得靠谱。
“这么不相信我?”
唐最吃了一口鸡肉,不太想搭理他:“你哪儿值得我相信?”而且还是这么丢脸的事。
“很多地方啊,比如,我没去泡温泉。”邵行洲太明白这个小崽子生气的点了。
又骄傲又怕丢人,不顺心还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拧着劲儿的跟你闹腾。
非得人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