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最的记忆里,邵行洲一直都是个不爱笑不爱说话的人,天天拉着脸,总也不开心,所以唐最也不爱和他玩,但是又没有办法,去学校的司机总不会分两趟接送他们。
小时候的唐最特别骄傲,最不喜欢别人拿他跟别人比较,但偏偏大家就喜欢拿他跟邵行洲比。
唐最都记不清楚因为这种事情他和邵行洲吵了多少次架了。
但好巧不巧,他每次丢人都有邵行洲在。本来心里就有芥蒂,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脸,久而久之,他就有了个“谁都行,就邵行洲不行”的毛病,看到邵行洲就脾气大,非得和人吵的主动道歉了才能收回点面子来。
邵行洲和他计较他生气,不和他计较他更生气,总之好像所有的气都是因为邵行洲起来的。
时常委屈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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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市是个爱下雨的城市,每次他们闹别扭好像外面都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拍打在浓绿的树叶上,成了他少年时唯一的背景音。
梦境忽转,雨声淅沥。
闷热潮湿的夏天,总也闻不完的泥土味儿,以及躁动难言的青春期。
电脑上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是唐最永远都不会说出去的,独属于那个年龄的秘密,但邵行洲就是那个掀开遮羞布非要挖出秘密的讨厌鬼。
梦里这些画面变得异常强烈,冲击着某根神经,唐最心跳的很快,好像探寻到了某些羞耻的秘事。
那时他还是个没有分化的十六岁少年,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后颈的腺体,在跳动,在渴望,在不断的散发出甜腻的oga信息素,仿佛在引诱着谁来轻咬一口,彻底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