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邵行洲像个行走的空调,总是冬暖夏凉,当时他发烧,而邵行洲冰冰凉凉的,他不肯放开,邵行洲就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哄小孩儿似的。
唐最就是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恃宠而骄的烂人,他潜意识知道邵行洲不舍得对他怎么样。
要是真讨厌他,直接趁他生病什么都不管,不病死他也得难受死他。
所以唐最当时拒绝邵行洲,除了因为各种事情太丢人,还是因为他难以接受,不是难以接受邵行洲,是难以接受自己这么垃圾,对人那么坏,天天胡搅蛮缠的还被人喜欢,自己心里过不了这个坎儿。
邵行洲是个凡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的闷葫芦,小时候没有家人陪伴在身边,只有自己这个便宜假弟弟,还老欺负人。
他不傻,他就是太狼心狗肺。
唐最憋得眼尾都掉出了两颗晶莹的水珠,他埋着头往邵行洲的颈间凑,又开始使脾气:“我难受,你能不能理理我……王八蛋……”
邵行洲手掌从他头上慢慢移到了他的后颈,轻轻的安抚着他的腺体,同时小心的散发着信息素,清冷的冬雪一点点将室内的红酒醇香吞噬。
唐最得到了舒缓,但身体并没有降温,反而更加渴望某些东西,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他,他正在发情期,眼前是个alpha。
邵行洲不确定唐最现在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冬雪凛冽,裹夹着诱人的醇香。
怀里的人颤着又长又翘的睫毛,脸颊是浮出的红,他似乎想把嘴唇送上来索取什么,但又害羞极了,几次都自己躲开。
他小声的说着些话,在表达什么,但更像无厘头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