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行洲坐下轻笑:“我不生病啊,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生病?但是你不一样,我印象里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嘟囔两句,却还是乖乖的把袖子放下来了,从邵行洲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眼前的小崽子耳根子红红的。
他背着光,睫毛纤长,吹着眼眸,将晚不晚的光线打到了他的侧脸。
乖的很。
邵行洲拿起干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真好。”
唐最抬眸:“什么真好?”
“我是说,这样和你坐在椅子上一起看看日落,闲聊两句真好,如果你当时不出国,可能我们会在一个大学,就像现在这样。”
唐最放在一边的手颤了一下:“哪有什么如果,你又胡说什么呢,三天两头就说这种话有意思吗?你烦……”
“不生气了好不好?”
唐最舌尖上的话咽了回去,眼前的人眼眸里都是温热的笑意。
直来直往没有遮掩的温柔,似乎能浇灭人心头所有闹着性子的倔强,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行吗”,而是一句仿佛含了糖的满含笑意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唐最突然想起当时邵行洲问他是不是喜欢温柔的。
他想,应该是吧。
而且特定的人的温柔,会更讨人喜欢。
他现在的心就像填满了,恍然吹进一阵暖风,瞬间氲满了甜味儿。
“不生气了好不好”,唐最心里把这句话品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