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已经确定邵行洲看到了他后面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对方面前一直否认一直假装不知道不在乎的事情,就这么大剌剌的被晾了出来。
就仿佛有人揪着他的耳朵大声的告诉他:你怎么就那么虚伪,心里那么龌龊?
臊的他脸上就像被扇了几巴掌。
而邵行洲同样内心复杂。
这下把人彻底惹恼了。
他没有出去追,一方面是知道现在追上去唐最会更生气,另一方面也清楚唐最这么大人不可能乱跑让人担心,他叹了口气,收拾好唐最以前收集的那些小玩意儿,又去整理好唐奶奶让带的腊肉,一起搬上了车。
回去的时候唐最果然在家,只是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
本来就一直跟他闹脾气,现在更生气了。
邵行洲哭笑不得,想等唐最冷静两天,可没想到过了两天,这崽子脸更臭了,几乎就要把“我讨厌你,别靠近我”几个字标在额头上,而且坚决不和他同处一个空间,让他想道歉都找不着人。
过年那天晚上他打算好好跟小崽子说几句好话,但门上明晃晃的几个字“凡姓邵者不得入内”把他劝回去了。
他实在拿人没办法,连唐奶奶都没忍住拉着他问了好几次“是不是吵架了”。
过年那天邵行洲只能发消息给他说“新年快乐”,但都是已读不回,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年后。
唐奶奶谈不上是个多爱热闹的人,她拒绝了很多打算来拜年的人,所以家里一直很安静,倒是初二那天,有个唐奶奶熟识的人,送过来一只小猫。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怪可爱的,就是毛色分布有点一言难尽,身体是白色,偏偏脸部的毛是灰色,看起来就像刚在煤堆里找完食儿没擦脸。
是个刚足一个月的小奶猫,颤颤巍巍的,有点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