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也把头侧过来,看着我,然后开口问道:“从你出院以来,有没有觉得你的右手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思索着,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异样。

我老婆在被窝里拍了拍我的胳膊,他的手臂贴着我的手臂,“右手搭上来。”

我老婆左手掌心朝上放着,我一摸过去就被包住了手。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就像梦里那样,我们十指相扣起来。

原本已经消失的淡淡香气撩着我的耳朵重新飘散过来,似乎有羽毛轻轻扫过我的眼睛,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又好像有雪花轻轻落在我的鼻尖然后融化,痒痒的,有一丝凉,这股香气缓缓地缠绕上我的脖颈,像我老婆温柔的呼吸,热热的,让我安心沉溺。

“我只要碰到你的右手,信息素就会不受自己的控制,”我老婆这么说着,手上却没有挣脱,左手还与我交叉相握着,“现在回想起来,最开始我意识到不对劲,还是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啊?这么早吗……”虽然我是从未发现过这一点。

“当时我给你递碗,碰到了你的手指,很烫,”我老婆回忆道,“今天晚上给你讲题的时候,也碰到过你的右手,当时我骗你说是静电。”

我顺着我老婆的话仔细想了想,猛然意识到似乎有许多被我忽略掉的细节,我攥紧了我老婆的手,“哥,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我老婆也转过身,面向我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