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正是因为她让我们写题材不限的作文,我才有机会以紫藤花为寄意对象写了篇散文诗,有幸被她送去参加学校里的作文比赛。

后来分班,记叙文也变成了议论文,我便彻底失去了对写作文的兴趣,有时候小考我甚至写不完作文,时间是充足的,但我写不出来。

“校庆似乎要结束了,去看看吗?”我老婆戳了戳我的脸,说道。

回忆被打断,我抬起头,看着我老婆的眼睛,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我老婆笑了一下,他无比自然地牵住我的手,带着我向花园出口走去。

那些高中时的回忆碎片,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拼接。

我们在教学楼的掩蔽下,探出脑袋去看舞台上的节目。

台上有很多熟悉的面孔,虽然他们没教过我,但是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楼梯间、路过隔壁班的教室时,经常会看到他们的身影,哪个老师今天在哪个班发了多大的火,哪个老师今天上课发生了什么趣事,哪个家长打电话时出现了什么乌龙,大家都会口口相传,直到整个年级全部知晓。

我看到了现在的班主任,他的四肢似乎是才被驯服不久,跳起舞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老婆问我为什么笑,我于是拉过我老婆指给他看,我似乎很有发现美的眼睛和一针见血地吐槽能力,致使我老婆跟我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忽然台下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她从座位上起身,在学生队伍里来来回回地走,那熟悉的高马尾,熟悉的黑色方框眼睛,熟悉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这熟悉的穿衣风格和我记忆中完全一致。

“哥!你看到那个穿衣风格特别工科生的女老师了吗?”我激动地摇晃着我老婆的手臂,并且用手指给他看。

我老婆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锁定目标后点了点头,他偏过脑袋又看回我,“看到了,是戴黑框眼镜传格子衫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