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教室里面,零零散散还有几个坐在座位上的同学。
“好,我拿了书包就出来。”我点了点头,从后门走进教室。
“我擦,你怎么还在啊?”我走到座位旁边,看到同桌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同桌这才支起脑袋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坐直了身子,盖上笔帽,阖上他的作业本装进包里,“我靠你终于来了!我可以溜了!”
我把社团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还给他,“你是在等我啊?等我还钥匙?”
“对啊!屁啊!”同桌接过钥匙,串回到那一大把钥匙上,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万一最后一个走的同学把教室门锁了,你还没回来拿书包,你明天上课怎么跟老师解释?你不会想被国栋哥哥赶出教室罚站吧?”
他说的国栋哥哥是我们的生物老师,隔壁班的班主任,一个长得非常像不修边幅的老干部的中年男人,野蛮中带着一些温柔。
“我好像……没被罚过吧?”虽然时隔久远,但这点印象我还是有的。
“……”同桌背上书包从座位上站起来,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我被罚过。”
“哈哈哈哈哈哈……”我迟疑了一秒钟,然后破口大笑起来。
“今天作业很少,你书包我都装好了,我走了!”同桌重重给了我肩膀一拳,然后离开了座位。
“哎哟哟哟……”我吃痛地捂住了肩膀,对着同桌的背影艰难竖了个中指。
我背上书包从教室后门出来,我老婆正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下面的风景,他的背影变得有些可爱。
“哥,看什么呢?”我也走过去趴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看星星。”我老婆笑着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