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失去了对于时间流逝的准确判断,为首的教官这才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谢天谢地,终于可以逃了。

“哎呀,”他在我快要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忘了让他穿上衣服再问话的。”

空气一时间无比沉默,我强压住心头一瞬间喷涌上来的可以将整个房间淹没的尴尬,故作淡定地快步向外走去。

在我脚后跟离开这间屋子的一刹那,我的身后爆发出经久不息的笑意。

我回到更衣帘后面,将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穿衣服的时候我心想,严闵祁,你在这之前十八年的冷静沉稳大方体面此刻都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穿衣服与不穿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好我没有彻底地失去理智,我仅剩的最后一丝清醒拯救了我,我穿上衣服,拉开帘子走出来,迎面遇到一个长得比我十八年来见到过的所有oga都好看的教官,他看起来很年轻,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好闻香味。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沙太大,我看到这位年轻教官眨了眨眼睛,再睁眼的时候他的眼睛稍稍有些泛红。

“新生?”年轻教官看着我,冷冷地问道。

我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喜欢我,明明刚才他的脸上还都是柔和的神情,像和煦的春风,可是忽然就变得这么冷,比刚才我在屋里被一屋子教官围着问询还让人感到害怕。

“是,教官。”我立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