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脚步声消失了,林传西带着人从反方向离开,程斯蔚在心里暗骂林传西这个大蠢货,就不能动动脑子认真多找一会儿吗。
“他们走了。”沈峭说,手从门把上移开了一点。
“嗯。”程斯蔚透过门缝往外看,“但可能前面有人在守着,林传西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
“我可以先出去,等处理完之后你再走。”
沈峭给出了一个更加完美的方案,程斯蔚跟他对视了几秒,摇摇头,移开视线很轻地说:“不要了吧,在学校打架不太好。”这话说的有点没皮没脸,毕竟刚刚跟林传西起冲突,最先抬腿踹人的是自己。
但沈峭只是点点头,侧过身,用肩膀抵住门。
几分钟过去,程斯蔚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沈峭在他的眼里变得很清晰,甚至能看清沈峭呼吸时胸口的起伏。人在黑暗中的时候,胆子也会变大,程斯蔚喊沈峭的名字,沈峭没应,但是朝他看过来。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程斯蔚的例行询问沈峭早就习惯,这是一个很爱提问的人。
“工厂的人闹事,被扳手砸了一下。”
“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