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了吗。”
“还没。”陆丰往小区里看了一眼,“估计要谈一会儿,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感觉程斯蔚挺想保住狗场的。”
沈峭没接话,他直起身,眼睛盯着脚下的一小片阴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先走吧,我在这儿看着。”
陆丰点点头,把车钥匙给沈峭,走出去几步又回头,交代说:“你自己注意点。”
天光亮的晃眼,疲倦后知后觉地出现,两条腿很沉,沈峭想要倚着车靠一会儿。但车应该是刚洗过,太干净了,沈峭盯着看了几秒,移开视线。几分钟之后,金色光晕里出现一道人影,没看清脸,沈峭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除了程斯蔚,没有人会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开始盯着他发呆。
就像现在,门从外面被人推开,风卷起堆在墙角的塑料袋,成为程斯蔚身后廉价布景的点缀。程斯蔚站在门口,朝他看过来,手里还拎着那个啤酒瓶,指节微微发白。
“我跟我妈不一样,你别把我们俩混在一起说。”
“而且,我看没看错人是我自己说的算,我长这么大,也不近视,想要找帅哥学校里也不是没有,你也别觉得我是可怜你,我要真这么善良,早几百年前就遁入佛门去布道了……”
“刚刚跟出租车司机吵了一架,他不拉我直接走了,你看看怎么办。”程斯蔚大步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他,“是今天我和你在这儿挤一挤,还是咱俩出去开房,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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