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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漱完下楼,赵承安已经给沈恪言挂上了吊瓶,见他下来笑了笑:“多亏你昨天逼着他喝了药,我是拿他没什么办法,今天也交给你了。”

“辛苦赵医生。”池意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赵承安摆了摆手,他跟沈恪言虽然不像宋骁那样早就认识,但也有五六年了,每年都得被他麻烦了五六次,早就对沈恪言的无为而医的坚持免疫了。

不管他开多少药都只会被放到过期,不去医院不去诊所只接受点滴,明明能一天就好的病非得宁愿反反复复多受罪,不过他不知道沈恪言经历过什么,自然也没立场说话,反正能拿到钱就行。

接收到沈恪言“没事就可以离开了”的信号,赵承安十分识趣地收拾了东西起身:“既然有人看着他那我就先走了,这是新开的药就麻烦你了。”

池意惊讶:“您不留下拔针吗?”

“这个他自己就能搞定,”他这次之所以待着没走也是想亲眼见见面前这个能让沈恪言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喝药的人,赵承安笑:“既然他能喝药我下午就不来了,坚持喝药还是比打消炎点滴有效一点。”

听出赵承安的暗示,池意点头:“好的,赵医生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池意表情冷淡下来,认真地喝着豆浆仿佛那是什么玉露琼浆。

这就是生气的意思了,沈恪言无奈:“怎么不说话?”

池意咬着吸管:“电话不接消息敷衍,不是你先不跟我说话的吗?”

沈恪言叹息:“我都习惯了,没必要让你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