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好。”陈三斤连连点头, 笑容满面地说:“这时候能吃上一口蘸酱菜,胃口都大开。”
“后院还有。”霍长青道:“明天走时,给你带点回去。”
陈三斤一愣,忙道:“这可不行,我不能拿。”
他指着几样小青菜说:“你要是拿去卖,大家都得抢着买,还是留着卖钱吧。”
“这不是卖的。”霍长青毫不在意地说:“也没种多少,就是留着自家吃。”
他不想在这事上纠缠,招呼陈三斤喝酒吃菜,吃的差不多时才开口问:“老舅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
白乐乐竖起耳朵,听陈三斤说话,心里与霍长青一个想法。
农忙的时候过来,几乎肯定是来借钱,只是不知道这钱该不该借。
又要借多少才合适?
“唉!”陈三斤提到这件事,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说:“老舅没脸开口。”
那张沧桑满是皱纹的脸,无奈又羞愧,他欲言又止反复几次张口又闭上。
憋的那张脸像是一个染色盘,青红黑紫来回变换。
最后还是一狠心开口说:“先前借的钱还没还,现在老舅又得来求你,实在没办法了!”
他小儿子胜利去年定了亲,本来说好秋收后结婚,但是女方家出了变故。
女方二哥死了媳妇儿,留下两个孩子没人照顾,家里穷又不好说亲。
把主意打到陈三斤女儿身上,说是要两家换亲,否则闺女就不嫁了。
但陈三斤女儿才十六,怎么能嫁过去当后娘,还是嫁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
“大十岁。”陈三斤喝了点酒,眼睛发红地说:“还有两个孩子,让我怎么忍心把你妹妹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