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倒不觉得顾景会看这种东西,就是对他忽然跟自己说话表现出一点惊讶。
顾景以为对方不信,连忙说:“真的。”又意有所指地补充了句,“我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人?
想起昨晚的梦,沈齐心虚地抽了下嘴角:“哦,回头我跟他说。”
顾景无声地叹了口气:“谢谢。”
沈齐客气地回了他句:“不用谢。”
几句之后,气氛复归尴尬,好在此时走廊开始有学生走来走去,没多会儿,庄廷希就踩着欢快的步伐进来了。
“我刚才撞见年级主任了,他手里拿着上回王昱恒看的那本——”他以为吃到了主任的瓜,正想跟他们分享,结果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颓丧,“你俩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
沈齐默不作声地抬手挡在额前:“……稍微。”
“你这哪是稍微啊,眼圈儿一片黑。”庄廷希放下包,转头看顾景,“你怎么也这样,你俩昨晚到底干嘛了?”
不知道这人为何如此执着,而且总是“你俩”“你俩”地问,就不能分开一个一个地问吗?
见他没有要转过去的迹象,两人就想糊弄一句,赶紧打发他走,于是——
“喂猫。”
“练琴。”
沈齐说喂猫,顾景说练琴。
这毫无用处的“默契”。
没挖到有用信息,庄廷希一脸遗憾道:“你们没在一起啊,我以为你们昨晚约了上哪儿玩呢。”
庆幸的是这个话题总算终止了。
不幸的是,提起练琴,顾景忽然想起件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