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顾得上多说,余光一瞥,夺走楚听冬手里的直柄伞,刀刃跟伞柄猛地相撞,再晚一秒可能就得扎到他身上。
“懂不懂规矩?”钟寻脸色陡然变冷,语气也降到冰点。
整个老街区一直挺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治安出了名的差。
钟寻从小就在附近住着,也见得多了,但秀景街暗里的讲究是既不报警、也不动刀,有事儿拿拳头解决,真弄到流血,是另一回事。
他打掉对方的刀,收起长腿,当胸一脚踹过去,那个混混重重撞向身后的墙,骨头差点被踢碎了,抹下一手鼻血,也不敢再去拿家伙。
傍晚,巷子里只剩下闷痛粗喘。
花臂老大很识时务,连忙喊停,“哥!别打了,都是那几个混账东西想找茬,我们这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以后不敢了!见到你就绕道走!”
周凯原本是气不愤他被记过但钟寻没有,甚至事情闹大,全校都知道他被钟寻揍得爬不起来,他还有什么面子!
却没想到这一群花臂这么不经打,他趁没人注意,溜进旁边的小巷,结果花臂老大一声暴喝,几个手下冲过去就将他按倒在地。
“他妈的还敢临阵脱逃!”有人气不过踹了他一脚。
钟寻一言不发,撂倒最后一个花臂,冷着脸捡起伞。
等那群人全都屁滚尿流地离开,他过去把伞还给楚听冬。
随手试了下伞还能不能用,结果一撑开,伞面被刀豁开一条马里亚纳海沟般的裂缝。
“呃……”他透过那条缝跟楚听冬大眼瞪小眼。
流年不利。
钟寻一句谢谢憋回了嗓子眼里,改口说:“那个,你微信号多少,我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