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钟寻,只要他将来别坐牢,让自己彻底脸上无光,钟仲林就觉得还算有点父子情分。
楚听冬还在客厅,听到动静,抬眸冷冰冰地看了一眼。
“晚安,”钟寻对着他,卧蚕拱起很漂亮的弧度,桃花眼中却没半点笑意,舔了下嘴唇,湿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叫他,“哥。”
说完就摔上了门。
楚听冬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亮他深刻的眉眼,下午开始吴玉兰就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记得喝药,小野。】
【妈妈都熬好给你留在厨房里了,拿砂锅热一下就能喝。】
……
厨房里确实有一股苦涩浓郁的中药味,楚听冬一进门就闻到了,他过去看了一眼,药渣沉淀着,像深黑污水下粘稠的泥沼。
楚听冬三岁上冰,五岁开始正式学花滑。
其实楚亨麟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他练花滑,楚亨麟自己是个高台跳水运动员,本来想让楚听冬去学游泳。
却没想到他意外地有花滑天赋。
“今年花滑的全国锦标赛就要开始了,”楚亨麟跟教练打商量,“正好七岁多一点,冰龄也够,让他去当个冰童试试?”
冰童选拔要求冰龄满两年,能跳出最基本的一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