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源尝试教他萨霍夫跳,是基础刃跳的一种,但钟寻左脚不灵活,每次内刃起跳都顾头不顾腚,摔得人心肝一颤,胳膊肘都是淤血。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潘裕本来由着他们胡闹,现在看不下去,无奈地问。
“要是真想学,就不能这么急,要是闹着玩,就别练了,你不疼,我还心疼我冰面呢。”
“瞧瞧,给我摔得都是裂纹。”
钟寻岔开腿坐在冰上,丧气地抿着嘴,晃了晃脚。
潘裕盯着他缠好运动绷带,换了护具,才放他继续上冰。
摔倒、撑起,反复无数次。
钟寻胸膛剧烈地起伏,累到说不出话,眼前都眩晕了,他浑身汗湿,沿着锁骨、腰腹往下淌,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
他使劲闭了下眼睛,指尖撑着冰面,被冻得透红,咬牙一骨碌爬起来,又接着去练。
钟寻薄薄的一截腰,腿型修长漂亮,换上冰鞋乍一看很能唬人。
潘源一开始都被迷惑了,谁知道他一上冰手脚就僵硬得像生锈报废的机械人,搞得他崩溃吐血。
“能不能稍微柔软一点?”潘源槽他,“感觉你一抬腿能踹我十个。弟弟,你这不是海上的阿芙洛狄忒,你这是火中的普罗米修斯。”
“呃……”钟寻臊眉耷眼地趴在冰上,脸蛋被冻红。
他有点想去买核桃了。
——
连着将近一个月,宋一锦逮不到他的人,好不容易去一趟网咖,又浑身青青紫紫的伤,吓得他差点以为是黑疤挑事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