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没想起来,还是在钟家又见到钟寻,才突然想起来的。

当时他在德国的爷爷奶奶家住,读小学一年级,暑假回了趟国,楚亨麟要再婚了,忙着办婚礼,想让吴玉兰照看他几天。

吴玉兰本来打算自己去机场接楚听冬,没打算带钟寻。

但钟寻才被钟仲林的堂哥送回来没多久,比走之前还瘦,小脸白到透明,蔫蔫的,好像也不如原来爱说话。

听钟仲林的堂哥说,三天两头就发烧,只吃一点点饭,带去医院又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折腾得他跟他老婆心力交瘁。

钟仲林要不是看到病历,根本不信,明明钟寻在家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为这个还跟堂哥一家闹了很久。

吴玉兰心虚不已,不敢多说。

她怕跟过年那次一样,再闹出事来,只能带上钟寻一起去机场。

“小寻,”吴玉兰拉着钟寻白软软的小手说,“阿姨接一个哥哥过来陪你玩好不好呀?哥哥要在家里住一个星期,你帮阿姨照顾照顾他。”

“哥哥?”钟寻懵懵地仰起脑袋。

吴玉兰笑了下。

楚听冬当时已经开始练花滑了,楚亨麟还给他报了舞蹈班,他比同龄的孩子稍微高一些,又瘦,肩背挺拔,就显得更高。

钟寻抱着小白狗,被吴玉兰拉到他面前,眼睛圆润,呆呆地盯着他看,觉得是个大哥哥。

楚听冬眼神扫过他的毛茸茸的眼睫,还有柔软微卷的头发,没说话。

“哥哥。”钟寻乖乖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