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肮脏的泥水跟薄汗混在一起,外面下起暴雨,在老房子逼仄的浴室里,呼吸莫名也滚烫急促。

“你……”钟寻抿了抿嘴唇,一开口话还没说完,楚听冬又低头亲住了他。

不再是刚才那样连浅尝辄止都不算的吻,钟寻被亲得一晃,脚下踉跄,楚听冬就收紧了揽在他腰上的手,指尖插入他凌乱柔软的黑发,稍微用力扯着,让他仰起头。

钟寻眼睫颤了下,他能感觉到楚听冬揉捏他的耳垂和后颈,嘬他的唇肉,然后不容抗拒地撬开他唇缝、齿关,呼吸跟低喘都被吞没剥夺。

他大脑又一片空白,嘴唇湿红发烫,浑身却软得没有推拒的力气。

浴室格外安静,唇舌间濡湿的水声也很清晰,钟寻觉得自己被打得脑震荡了,不然为什么晕头转向,还有点窒息。

要不是楚听冬的手臂稳稳地搂紧了他的腰,他双腿软颤,下一秒就得跪在地上。

他双颊红透,眼尾也跟着濡湿,换不过来气,觉得自己要憋死了,胸口起伏都变得薄弱,舌尖撞在一起,他挣扎的幅度忍不住大了一点。

果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他好像顶多能接受到楚听冬碰他嘴唇,再多……就有一点排斥。

但还算不上恶心,也许是因为楚听冬那么洁癖,又从头冷淡到了脚,让他觉得这个人比其他人都干净。

他被亲得迷糊,心里也琢磨不清,想推开,脑子里偏偏时刻记着要气死钟仲林。

于是非但没推开,还闭上眼睛,紧绷的肩背慢慢放松,尽量温驯地软在楚听冬怀里。

过了几分钟,楚听冬终于放开他,冷淡地摸了摸他脸上的伤。

“特别丑吧?”钟寻感觉很丢人,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