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原地转了一圈,又红着脸一屁股坐到楚听冬身旁,听到楚听冬低笑了一声,正要急眼,楚听冬握住了他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在夏末的夜晚微微汗湿。
钟寻像被捏住后颈皮的猫,乖乖地挨住他坐,没再乱动。
驻唱歌手又重新上了台,这次唱的是粤语串烧,他也拿了根荧光棒,跟着晃来晃去。
“恋爱总有幻觉,恋爱总有假话,真真假假不要追查,真过一次好吗,以后骗做算了,错错对对不必理它……”
钟寻晃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没忍住使劲攥了一下楚听冬,脸色臊红,目瞪口呆盯着台上,这他妈的唱的都是什么?
歌手好似跟他心有灵犀,很快又敲着架子鼓换了一段,纵声唱道:“假装一双恋人假装一起欢腾,假装喜欢亲我吧,重演当天的好戏即时即将分离,假装一宵可以吗……”
楚听冬被他攥得手骨一疼,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他,钟寻的劲儿是真的大,他的手再脆弱一点就要骨裂了。
“操……”钟寻憋得满脸烧红,深夜烧烤摊的灯晃到他脸上,他就像被逼到穷途末路的犯罪分子,感觉头顶都是探照灯。
“怎么了?”楚听冬莫名其妙地问他。
“太难听了。”钟寻拉着他站起来,脸红得不正常,眼神飘忽,楚听冬没忍住摸了下他脑门,还以为他又发烧了,但明明一手冰凉。
钟寻心急火燎地要走,胃疼似的捂着肚子,吭哧说,“这人荼毒我的音乐细胞!”
“呃……”真不容易,竟然还有音乐细胞?
楚听冬嘴角微抽,他没说什么,本来就是陪钟寻出来玩的,他要走,就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