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宋一凌往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宋一凌叼着烟嗓音含糊地说:“你要辍学,出去就别说你是我弟。”

楚听冬抬眸,他听到宋一锦说话,才终于察觉到为什么不对劲,钟寻整个早上连一个脏字都没蹦。

他穿了件干净简单的白t,耳朵上也没挂什么奇形怪状的坠子,头发柔软地垂着,眼睫又长又密,看起来甚至温柔无害。

楚听冬终于忍不住,离开酒店的自助餐厅时,蹙起眉低头问:“到底怎么了?”

钟寻没吭声,楚听冬又问一遍,嗓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冷淡,他突然就憋不住。

钟寻知道自己招人讨厌,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楚听冬烦他,他也很清楚。

所以楚听冬能温和沉静地拒绝别人的追求,但是轮到他就不会多看一眼。

他过了一晚上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觉得自己已经不生气了,他确实没什么可气的,反正他本来就是靠死缠烂打,楚听冬无奈又心烦才会答应他。

多亏楚听冬是个好人,不然换个人早就把他当成变态了,说不定还会去告诉钟仲林,让钟仲林管教好他。

结果楚听冬非要问他,他又开始气得冒烟儿,蹭蹭往上蹿火。

“你要是觉得又累又烦,你就不要管了,”钟寻抬起头说,“就算你答应跟我搞对象,又不等于你对我有什么责任。”他咬了下嘴唇,很小声地继续说:“我就是有病,你想让我别犯病根本不可能,你会累死的,没必要。”

他说完就扛着摄影设备下楼去还给廖冯,走得太快了,一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让人根本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