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的脸颊被窗外透进来的光分成半明半暗,楚听冬望着他,移不开视线。

少年的眉眼艳丽干净,肤色白皙至极,沁出薄红,唇色却像是被蹂躏过,好像他的一半永远纯洁,另一半却跟着他堕落。

“你抱得太紧了。”钟寻难以喘息,小声地抱怨他。

楚听冬缓缓松开他,掌心抚过他薄汗涔涔的脸蛋,去厨房给他做宵夜。

钟寻却又不知餍足地追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后颈和耳根,然后伸出手,白皙冰冷的指尖亲昵地去捧他的脸。

楚听冬最受不住他这种不动声色、甚至自己都没琢磨明白到底是想干什么,就主动迎上来,还予取予夺的勾引。

他喉结微动,又低下头去亲他。

像是要把他吞入肺腑里。

钟寻被亲到浑身滚烫,他眼尾已经濡湿红透,喉咙里微弱地吞咽,攀住楚听冬的肩膀,像是要深深地嵌在他怀里,难以剖开。

谁都没想到深夜会突然有人回来,也没听到身后客厅刻意压低的门响。

直到钟仲林暴怒的声音惊雷般陡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钟寻浑身狠狠地一僵,险些被吓死。

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楚听冬已经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到了身后。

钟仲林目眦欲裂,嘴唇发抖,他之前就隐隐地察觉到不对劲,却还是不敢想象刚才看到的画面,伸手去握放在门口的棒球棍。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时空都好像静止凝滞,只能听到他格外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