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祁文睿聊了很长时间,走出咖啡店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多。
周叔去取车了,陈若景站在咖啡店门口等他过来,不远处,一辆车的车灯忽然闪了一下,陈若景偏头朝那边看去,不等看清,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电话是陈若景那位做玉石鉴定的朋友打来的,电话里,朋友先是向他道歉,说自己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以至于不小心忽略了陈若景的消息,他叫陈若景不要生气,尤其不要因此迁怒到他放在文景的几百万块钱,陈若景笑着叫他不要耍贫嘴,直接说正事,朋友便又一秒钟正经回来,他用很严肃的语气问陈若景是不是被人骗了,不然为什么拿那么大一块玻璃来问叫他估价?
“玻璃?”陈若景有点懵,“怎么会是玻璃?我掂量过它的重量,感觉跟一般的玉石差不多啊?”
电话那头,朋友还在絮絮叨叨,作为一个玉石鉴定方面的专家,朋友十分见不得他们这些外行人不懂装懂的行径。
“……淹死的都是会水,或者自以为会水的。”朋友语重心长地劝他道,然后他便开始朝陈若景科普现在玻璃制品的概念与种类,普及玻璃和玉石的差别。
那是一段长达十多分钟的科普,里头充斥各类专业名词,陈若景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大体明白自己差不多闹了一个乌龙。
“好了。我知道了。谢了啊。”陈若景心情复杂地对他道。
朋友笑着说不用谢,“下回有什么好的金融产品记得先推荐给我就行。”
陈若景笑了笑,“好。”
挂了电话,陈若景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一个是乐队主唱,月薪六千多块的服务生,一个是宋氏集团的少东家,身家千亿的富家子,他怎么会把这样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关联到一起的呢?
宋大少爷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会花费那样多的时间和精力陪自己玩什么过家家呢?
不可理喻,无聊至极,实在不像自己能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