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民生露出一丝黯淡的眼神。最近发生的事让他的精神显得有些疲惫,更何况他还是去了一条手臂,这一生注定都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了吧。
乔烈看了,随机转移话题,说:“那现在的体育场呢?森成那家伙又带了多少人来?”
“嗯……到时你自己出去看吧。我只能说,凭最客观的角度上来说,我非常佩服那个小孩。”
“最客观的角度?”乔烈心里一转,刚想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看到陈民生那即有点佩服,又有点气愤的奇怪眼神,刚卡在喉咙里的问话随即就咽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默视良久,到最后陈民生似乎显得有些急躁。嘴唇微动,一副又想说又不敢说的语气。乔烈心念一动,随即问道:“陈大叔,你今天来看我,应该不是单纯的想看看我有没好转这么简单吧?”
一语被乔烈道破心中所想,陈民生显得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静,说:“你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别人的什么事好像都瞒不过你。”
“不,陈大叔你过奖了。只是你的行为表现的太过直接了一点吧。我也有看不透别人在想什么的时候。”说到这里,乔烈的脑海中浮现出森成那张冷漠、又似乎隐藏着什么内容的脸庞。
陈民生犹豫了一下,他望着乔烈的眼神,过了好久,才似乎下定一个决心,说:“乔烈,老实说我的确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这件事关系到我一个毕生的愿望。再问你之前我也曽试探过你妹妹和你的母亲,但结果并不理想。你妹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而你的母亲却一直对我有所隐瞒。我相信你是个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陈民生严肃的表情让乔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不知道到底这个年近五十,拥有丰富生活经验的武警队长会有什么事要来请教他们一家?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陈大叔……你该不会是想要对我问话吧?我想想,自己过去好像没做过什么需要进局子和你们聊天的事呀?”
乔烈的笑话并没有把现场的气氛稍微暖和一点,陈民生的脸仍旧是那么黑着,让乔烈也不敢再说什么打岔的话。这样看来,接下来陈民生所要说的这件事绝对要比自己的笑话严肃得多。
过了半晌,陈民生看着乔烈此刻脸上的确不是一副开玩笑的表情,才终于肯说了出来:“其实这句话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问过你,可你当时并没有回答我。我想,现在正好是个好时机,就狠着心跑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