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时乔蕙心几乎从不做菜,所以厨艺只属一般。甜儿身为大小姐,基本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这次的晚饭本就不是让大家开开心心的享受美食而存在,所以大家也并不在意。
听着其他聚集地传来的高声谈话,乔烈他们的驻地反而显得十分冷清。所有人都低着头,默默喝着用冬瓜熬出来的汤,心中各像各的心事,谁都不说话。
乔烈斜眼望了一眼从几个小时前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圆台上的森成,他手中还依旧拿着那张纸,嘴里头还不断咕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个摆在他面前的金属餐盒上放着一些食物,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不用说肯定比乔烈他们的冬瓜汤丰富得多。不过就像当日在乔烈家时一样,他似乎一口都没动过。站在他身边的那名女秘书似乎显得有点饥肠辘辘,不断的吞着口水。但她似乎不敢就此离开,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她的职责要求她不能离开。
“卫骄,森成这几天也一直在街上拉人吗?”乔烈把目光收回,转问卫骄。他要弄清楚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骄放下手里的陶瓷碗,扭头想了想,说:“不,自从两天前他就不再救人回来了。估计这个城市里能够幸存的人也就在这个体育场里了吧。”
“都在这个体育场里……”乔烈低头沉思着,“这也就是说,一个一千三百万……不,有可能拥有更多人口的城市只剩下这一万人能够活下来。一千三百分之一,这么说,自己一家人还算是幸运的吗?”
随后,乔烈又问道:“都在这个体育场里?听丫头说……”说到这里,乔烈转头看了看乔梦音,只见她正一声不吭的喝着汤,似乎对乔烈的说话完全不关心,“听丫头说,这几天里面还有很多人从外面逃进来。可是森成却闭门不纳。这是为什么?”
“嗯……这一点他似乎说过,说那些人因为已经感染了什么病毒。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变成丧尸。把他们放进来会威胁到里面还生存着的人……”
“哼!”
卫骄话还没说完,乔梦音已经重重的哼了一声。看来她对森成口中所说的这个理由表示深深的怀疑。
“就这些?”乔烈问。
“就这些。”卫骄回答。
说起来这个原因似乎非常简单,简单到可以用两三句话就能说清。乔烈和乔梦音并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只会凭着感情做事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些事真的如森成所言是一种病毒作祟,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烈看着碗内漂浮的冬瓜,几乎淡而无味的口感实在是让乔烈没有胃口。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甜儿舀给他的,这里面也灌注着妈妈和小甜儿的心血,不喝未免就显得自己的眼界太高。虽然甜儿还是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乔烈咕嘟咕嘟的把汤喝完,忽然想到一件事,说:“这些食物是哪来的?我们刚来的那个夜晚不是就连焦炭烧饼都几乎没有吗?怎么现在人多了,食物反而充沛起来?”
“哼哼,森成那小子虽然行事狠辣,作风果断。但在这方面我的的确确要佩服他。”说话的是陈民生,他一手端着碗,脸上露出一种愤愤不平和敬佩相交结的表情,显得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