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贵的主人很好说话,两个主人就借着狗孩子聊了起来。
可是巨贵很矜持,全程冷着脸。任凭金毛摇头摆尾地献殷勤,它胸脯拔得笔直,狗头始终高傲地扬着。
金毛则始终很没眼色地雀跃着。一双黑豆般的眼睛弯着,像是在笑。
邢岳狠吸了口烟,不明白自己为啥要看两只狗互动,还从头看到尾,闲的?
这是只属于一只狗的狂欢。邢岳感慨于它的卑微却不自知,还那么没心没肺地快活着。他觉得那只巨贵一定不是第一只拒它于千里之外的狗。
那么热情,就好像从没被伤害过。
“操,这他妈不就是狗版的老乔么?”就觉得这场景眼熟,原来根儿在这呢。
刚才困扰他的问题还是没有答案,先不想了。
把不确定留给未来的新家,如果它足够大
那就先搞一搞能确定的。
他找了几个行李袋,把衣柜里冬天的衣服拿出来塞进去。再就是鞋子,还有骑车和打球的那一堆装备。
然后就结束了?
看看,没什么技能又没什么特长的好处就在这了。什么钢琴,提琴,架子鼓,什么笔墨纸砚,红缨枪,大宝剑,统统没有。
这搬起家来多轻省?
又朝脸上扑了两捧水,冲掉残存的泡沫,邢岳拽过毛巾擦脸上的水珠。
镜子里的他比刚刚毕业那会儿成熟了不少,不过总体变化不大,还是一样的帅气。至于眼下那两道浅浅的乌青,也就减05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