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狼哥的意思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吧?”
厂房院里的一间平房内亮着灯,是这一片钢铁墓地里唯一的光源。屋里四个人或坐或站,无一不是铁青着脸,盯着眼前一个穿花色t恤的人。
“这事儿现在闹得挺厉害,那帮警察都跟疯了似的。这是狼哥的一点儿意思,哥几个先出去躲躲,等风声过了再回来。”说着花t恤把手里袋子搁在桌上。
四个人里面一个身子骨最壮实的从破椅子里站起来,“狼哥这么说,未免太不够意思了,也太小瞧我们哥几个,真当我们是要饭的了?”
这人皮肤黝黑,个子不高,外地口音,言语间透着狠,“我们为啥要收拾那警察,还不是为了给狼哥出口气?现在一句出去躲躲就给我们打发了,当我们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面子往哪搁?以后谁还敢来投奔狼哥?”
花t恤假笑了一声,像是早料到他们会是这种反应,手里摆弄着电话,不紧不慢地说,“咱别提为谁出气这话行不?有谁听见狼哥让你们去干警察了?”
“是,你们干这事儿是为了狼哥,所以狼哥也领情啊,这不跑路费都叫我拿来了吗。” 他斜瞥了眼桌上的袋子,“我要是你们呢,就麻溜地带着钱走人,趁现在还走得了。”
小个子咬了咬牙,脸上带了阴鸷,“我们要是就不走呢?”
花t恤这下连假笑都没了,脸一沉,“那就把命留下。”
小个子不屑地嗤了一声,“真以为我们怵那些警察?”
花t恤把手机朝上衣口袋里一塞,手慢慢摸向腰间。
跟着,小个子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耳朵里传来花t恤凉凉的声音,“你还当想要你命的是警察呢?”
邢岳贴着墙,一直躲在门外听着,同时透过门缝观察着屋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