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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岳觉得自己现在就背着重重的壳,两只脚着地,另外两只朝天。

是顺势推倒,进而走上人生巅峰,还是会错了意,从此被钉在老色胚的耻辱上,关键就在于对眼前这个“时机”的把握和判断。

不过这么多年的警察也不是白当的。在四目交错的一瞬间,他就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项海的目光很纯粹,满满的责任感,没有自己期待的这啥和那啥。

邢岳忽然预感到自己这个恋爱可能会谈得很艰难。

他现在倒是越来越能体谅方乔了。那人可能真的不是色,只是一把年纪,却被撩而不自知的人撩拨了。

邢岳已经愣了有一会儿,项海不知道他在想啥,也没敢动。

是不是自己说要对他负责什么的,太突然,时机不对?或者这话对他来说太沉重,有压力了?

可总不能勾着他的下巴说,“别指望我对你负责”吧。

这时,邢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拽了拽裤子,朝门口走,“我去,咳,把车里的东西拿上来。”

“哦,那我订个外卖。”项海拿出手机,“邢哥,你想吃啥?”

“我都行。”邢岳也没回头,直接出了门。

等他把东西一趟一趟都捣腾进屋里,就看见项海胳膊上搭着衣服和裤子正一瘸一拐地朝洗手间走。

“你干嘛?”邢岳走过去想扶他。

“洗个澡,”说着他揪起衣领,朝里面闻了闻,“我觉得我都馊了。

邢岳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再忍两天吧,腿还没好呢。”

“没事儿,其实外面就擦破点皮。”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哎对了,邢哥,我电话搁桌上了,要是外卖送过来,你就帮我接一下。”

说完他进了洗手间。门在身后关上,“喀”的一声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