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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干脆又去了趟第一监狱,把贺焜又提了出来。

可等见了面,邢岳的脸立刻就冷下来。

不过几天的时间,贺焜这条老蛇就迅速地衰老了,变得十分颓废。镜片后的那双眼睛也不再咄咄逼人,像是枯萎了一般,毫无生气。

“我老了。”还没等邢岳发问,贺焜先主动开口,声音苍老又虚弱,甚至能勾起人的怜悯,“我快死了,就要死在这监狱里了。”

邢岳抱着手臂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表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在搞鬼。”

像贺焜这种人,在这个时候,绝不可能任由自己衰老下去,也绝不可能让自己变得虚弱。他会死,但绝不会这么平平淡淡地老死。

他还有旧账要算。

再联想到贺雄辉最近的古怪表现,邢岳就更加坚信,这老鬼在搞事情。

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在监狱的讯问室里耗了半个小时,邢岳什么线索也没拿到,全程只有贺焜的哼哼和唠叨。

他不停地说着自己又老又可怜,浑身的病。还抱怨监狱不人道,非但不给他安排治病,连病号饭也不准备。

总之一句话,他怕是就要死在这监狱里了。

“对了邢哥,周队还夸你来着呢。”

邢岳回过神,抬起眼看着他,“他?还能夸我?”

“啊!”项海笑着,“夸了半天呢。”

“他夸我啥了?”邢岳也好奇起来。

“夸你牛逼。”项海叼着筷子尖,莫名地有些骄傲,“他说那两个案子都是你拿下来的,帮了他的大忙。说你可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