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天,项海也没回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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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一刻,邢岳如约来到市局。
还是上次的那间会议室,江渊还是坐在那个位置等着他,手边摞了两个档案袋。
邢岳在他对面坐下。俩人隔着会议桌互相盯着,不知该谁先开口。
自打上回在市局礼堂的停车场,那次不怎么愉快的交谈之后,再见到这个人,邢岳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就像对方正在洗澡,自己不小心一头撞了进去。虽然都是男人,可彼此间还是有了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对此江渊也有同感,只是没有邢岳那么强烈。所以他先开口,“说说吧,那个贺焜又干啥了?”
邢岳清了清嗓子,就把赵文宇被绑架的事讲了一遍。
“你怀疑是贺焜干的?”江渊看着他。
邢岳点了点头。
“这跟贺焜当年入狱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邢岳斟酌了一下,“因为他说,他跟赵郎之间有笔旧账。”
江渊的眉角动了动,鹰一般的眼睛直盯过来,“他还说什么了?”
邢岳正在犹豫,该不该向江渊透露更多,因为他怕牵扯出贺雄辉在为自己做线人这事儿。
江渊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直接就问,“我们兄弟牺牲的消息,也是他告诉你的?”
邢岳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
江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手指摩挲着下巴,“他还真信得过你啊。还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