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他心里冒火。
于是他狠狠地朝椅背上一靠,椅子嘎吱了一声。跟着又把档案举到眼前,截断了江渊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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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凌晨,邢岳走出市局的大门,没骑车,直接在门口打了辆车,直奔“惹火”。
他刚刚给贺雄辉发了短信,让他在“惹火”等着自己。
因为邢岳有问题要当面问他。
他要弄清楚,邢逸清与贺焜,一警一匪,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当年贺焜被邢逸清亲手送进了监狱,如今却让自己的儿子给他这个仇人的儿子做线人?
邢逸清头上的第三条罪名,“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到底时真是假?
邢逸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邢岳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了。
下了出租车,邢岳直接推开了“惹火”的大门。
脑子里一团乱,他甚至忘了去留意,这间官司缠身的酒吧,怎么又红红火火地热闹了起来?
就在距离“惹火”不远的一片树影下,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里,周勋使劲揉了揉眼睛。
“我操?”他怀疑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周队,我怎么看那人像,像邢队呢?”旁边的李超像蚊子一样,小声地在他耳边嗡嗡着。
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勋的电话震动起来。
“周队周队,我们刚才看见邢队进去了。”另一个蹲守点儿的缉毒警打来电话,“怎么办?”
周勋狠狠地拢了拢头发,“先别动,继续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