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已经一点点地向他分享了不少秘密,这对项海来说不容易。
但关于这个,始终是禁区。
或许这就是他所有噩梦中,最最沉重和黑暗的那个。
邢岳很想帮他,也能感受到项海也想尝试自救。可两个人都找不到方向。
“睡吧,别折腾自己,啊。”邢岳又亲了他一下,就要把手抽出来,可手腕却被用力按住。
“哥,我想试试。”项海舔了舔嘴唇,声音很低,但难得的坚决。
“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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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项海被一阵一阵“嗤啦嗤啦”扯胶带的声音吵醒。
他勉强睁开半只眼,朝身旁摸了摸。邢岳没在。
又是一阵“嗤啦”声,跟着就是“嗵”的一声响。
“哥?”项海爬起来,“你在干嘛?”
“打包!”邢岳在厨房里喊。
项海把睡衣套上,一边系扣子一边朝厨房走。
厨房门口摞了几只箱子,他侧着身子挤进去,“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早呢,都几点了。”邢岳停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见没,我都收拾差不多了。”
“太厉害了。”项海朝他竖起大拇指,又拍了拍封好的几个纸箱,“里面的东西是分类装的么?”
“没有。”邢岳倚着冰箱点上一支烟,“就那么随便装的,逮着空就塞点儿。”
项海没忍住皱了下眉,“你咋不分类打包呢?”
邢岳一瞪眼,“我给你弄妥妥的还挑三拣四?”